尊严的名言

46.人们年轻时往往根据意见者的身材大小来作评判,但后来,我们发现那是一条不可靠的规则。因为我们认识到,黄蜂的意见有时比皇帝的意见更让人苦恼。我不是说我根本不在乎鲸鱼的意见,因为那样太无所顾忌了。听鲸鱼的称赞当然比听它的反对意见好,但我的看法是:如果得不到鲸鱼的称赞,也不要牺牲原则或个人尊严,最好我行我素,照样活下去。美国作家 马克·吐温
47.人要想对自己的尊严有所觉悟,就必须谦虚。的确,人性是尊严的,但这样说还是不甚明确的,也是不完整的。说人是尊严的,这只限于没有私心的、利他的、富于怜悯的、有感情的、肯为其他生物和宇宙献身的这样情况。只要为贪欲而进行侵略,人就不会有尊严。为贪欲而进行侵略是人间的常事,但这是可耻的。我们在伦理行为上的这种贫困,跟技术上的光辉业绩相比,就更加感到耻辱。英国历史学家 汤因比 《生命的选择》
48.这个我们为之奋斗的世界,将来不是都是留给这些小胖手掌的么?我们将不能不留给他们腐臭的河流,不能不留给他们看不见的星空,不能不留给他们拆迁迨尽的故乡,不能不留给他们没有传说和民谣的历史,不能不留给他们有沙尘暴的春天,不能不留给他们永远再也见不到的野生物种… 但是我们起码能不能留下——什么是好的,什么是对的,什么是应该珍重和向往的?善和美是什么?做一个人最基本的尊严是什么?中央电视台节目主持人、记者 柴静 《我很庆幸不必面对他的双眼》
49.在没有碰到女孩B的时候,女孩A从来就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可以真的存在一种像她那样的人。女孩A认为所有的人都得卑微甚至是苟且地活着。所有的人都必须弯腰或者低头:向金钱,向权贵,向暴力,向情感,或者向自己的灵魂。可是她没有料到,有一种人可以在低头的同时维持自己的尊严。很简单,只要你做得到在低头的时候坦然地面对自己的胆怯,但是不让这低头的胆怯和屈辱污染了你对生活的善意。非常简单的一件事,可是能做到的人身上必须具备强大的力量,或者说强大的天赋。原名李笛安,中国青春文学女作家 笛安 《怀念小龙女》
50.这个令人肃然起敬的“人格”观念,一面使我们从头注意到自己的行为同它有欠符合,并因些挫抑了我们的自负心,同时却使我们明白地看出了我们的天性的崇高;这个观念就是在极平常的人类理性方面也是自然发生、显而易见的。凡稍知廉耻的人不是有时会发现,他原来可以撒一次无伤大雅的谎,以便摆脱某种可厌之举。甚或为其可爱可敬的友人求得某种利益,可是他却仅仅因为害怕暗自鄙弃,而毕竟不曾撒谎吗?一个正直的人只要废弃职责,原可摆脱某种惨境,而其所以能够不辞辛苦,坚持下去,不是由于他自觉到这样才可以身作则,维护人的尊严,加以尊崇,才可以内省不疚,不怕良心谴责吗?德国哲学家 天文学家 康德
51.我的心是用玻璃做的,虽然它没有水晶的高贵,却一样透明、易碎、爱你。所以,我用双手把它捧到你的面前,希望你能收留它;我并不奢求你会好好的爱护它,哪怕只是随手放进口袋里只要能感受到你的体温我就心满意足了!我知道打碎它不是你故意的,也知道后来在上面碾来碾去也不是你有心的;可是,现在它碎了,粉粉的碎了每一粒粉末的表面都是你的身影,你走时带起的一阵风也吹走了我心的粉末;你走了,我的心也就不完整了。我小心翼翼地把残存的粉末收集起来,用自己的尊严做了个铁盒,把那颗破碎的心放了进去,然后把铁盒锁好,再把钥匙远远地扔掉但愿有一天,有个人会拣到那把钥匙,碰巧找到我的铁盒,又碰巧不嫌弃我这颗破烂的心,慢慢地将它补好,慢慢地再把每一个断面上你的影子拭掉。中国现代作家 张爱玲
52.手风琴的声音像花一样在没有阳光也没有歌颂的黑暗中旁若无人地芬芳着。来自东欧的民间音乐,歌颂着表情阴郁的受苦人们的乡愁。卖艺的老人在地铁站的角落里旁若无人地弹奏,他抬起眼睛,看见了我,对我笑了一下。没有人知道,那个时候听见的音乐是怎样抚慰了我,那个当时十八岁的,穿着一件样式很傻的黑色外套的小姑娘。你知道她那个时候一无所有,除了满脑子的,所有善良的人们都不忍心嘲笑的奢望。这个地铁站就像她当时的人生,只有一片黑暗中的疾速,只能在心里惴惴不安地等待下一个有灯光的地方,因为在那里她看得见站名,她就可以知道她到达了什么地方。她当时没有什么可失去的,所以她才有在这片黑暗里面往前飞的勇气。不过没有人鼓励她,没有人对她笑,没有人告诉她下一站是哪里,惟一的温暖,就是这个跟她一样的流浪者的音乐。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地铁音乐人。 他们来自世界各地,他们的音乐在巴黎的地下栖居。古典,民谣,爵士……很多人惊讶他们的水准怎么那么高。这些游客们不知道,在巴黎,取得在地铁里卖艺的资格也是要通过考试的。每半年,地铁的管辖机构从一千名左右的候选人中间选出三百五十人,给他们地铁音乐人的许可。他们中的大多数都来自世界各地的音乐学院,他们中有很多自己也是流浪的人,他们美丽的音乐,还有他们的潦倒跟落寞,同时被用来建造这个以浪漫闻名的城市的价格不菲的浪漫。巴黎这个地方就是如此,风情万种,但是心冷似铁。如果你说这整个城市是一场令人眩目的盛宴,那这些地铁音乐人就是盛宴散场时的落寞残羹。他们其实也是美丽的,他们其实也是嚣张的,只不过,已无人关心。 地铁站怕是城市里最容易激起人乡愁的地方。于是他们选择了在那里生存。 他们旁若无人地演奏,哪怕所有人都行色匆匆,地铁开过来时,那撕裂了空气的尖锐的呼啸声遮掩了一切人间的声音,但是他们无动于衷。人们上车,下车,地铁重新开走,站台上暂时寂静。他们的音乐就往往在这个时候,像海水退潮时候的礁石那样浮了上来,带着刚刚冲刷过的潮气。 五年以后的今天,我把他们,这些地铁音乐人当成了我论文的题目。我没有办法向任何人解释我为什么选择这样一个没有什么人关心,因此也就没有多少资料可以查询的群体。我没有办法对一群陌生人说,在内心深处,我一直都觉得我自己跟他们一样,都是这分外妖娆又无情无义的江湖上的卖艺人。你可以轻视我,可以瞧不起我,可以把我当成是被这个寻常世界排斥在外的人,但是客官,我请问你,若是没有我的音乐,你真的确定你自己可以像从前那样活下去?所有的盛宴惟一的结局就是散场,所有的繁华惟一的终点就是凋零。你看不到这点,但我可以。因为我所有的美丽,原本就绽放于衰败之中。你的残羹就是我的夜宴,你的消遣就是我的尊严,当你不屑地把一枚硬币丢在我面前的时候你忘了,我比你更清楚这个世界的本质。原名李笛安,中国青春文学女作家 笛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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